今天接待了遠從台北而來的吳瀛濤家屬一行人,除了小弟吳重文之外,吳瀛濤的四位子女都帶著另一半來到文學館,參觀「瀛海的巨濤--吳瀛濤捐贈展」,廖振富館長親自接待嘉賓,也留下這個具有紀念意義的畫面。
長期以來,每當有機會以文學館員的身份,接待作家或其家屬來館參觀展覽,我都懷有很複雜的心情,一來是希望做好接待工作,妥善地為大家介紹展覽;再者,看到這些作家後代熱烈討論著父親的為人、生平事蹟與文學表現,我總能藉此看見台灣作家的另外一面,那是後輩或研究者所看不見的,作為平凡人的作家身影。不論是兒女口中的父親形象,或是那些寫作背後真正且實質的意義----辛勤筆耕的目的是為了多換得一些稿費或酬勞,以便維持家庭生計----都是跳脫於文學之外更為逼近現實人生的故事,那些我們做為讀者難以讀到的寫作者姿態。
吳瀛濤的二位女兒幾乎異口同聲地說,如果父親能多活幾年(吳瀛濤享年57歲),一定會有更多優秀的文學創作,也可以得到更多更大的文學成就,其影響力絕對不在許多文學大家之下。這話雖然是出於愛護父親的情感,也確實有些道理。在戰後台灣文壇跨語作家群中,吳瀛濤的華文掌握能力無疑是非常優異的,他的詩具備極佳的藝術性,在民俗研究方面也有其不可抹滅的貢獻。
一位作家能否在文學史上有其獨特位置,常不見得是作家本人(或其創作)可以決定,有太多因素左右不同時期的文學史觀點。然而我總是認為,吳瀛濤在文學史的定位,仍大有重新檢視的價值。吳瀛濤等前行世代作家,背負了太多歷史的謬誤與時局的無奈,在艱難的日常生活中仍滴滴淬煉著文字的雕琢,猶如在乾涸的沙漠上努力栽植著可能綻放的玫瑰花一般。這樣的台灣前輩作家,又有多少被看見呢?
撇開這些不談,今天短暫的接待過程中,我看見這些也都算我的長輩之吳家子女,他們在看到父親文物被妥善保存並展出時,那些開心、感動又驕傲的眼神,每每讓我覺得欣慰,知道自己的角色和工作付出是有意義的行動,也不辜負於作家家屬的一聲聲感謝。作家的評價就留給史家去費心,但在今天的接待之中,我明白自己為吳瀛濤的家人,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。
一位作家能否在文學史上有其獨特位置,常不見得是作家本人(或其創作)可以決定,有太多因素左右不同時期的文學史觀點。然而我總是認為,吳瀛濤在文學史的定位,仍大有重新檢視的價值。吳瀛濤等前行世代作家,背負了太多歷史的謬誤與時局的無奈,在艱難的日常生活中仍滴滴淬煉著文字的雕琢,猶如在乾涸的沙漠上努力栽植著可能綻放的玫瑰花一般。這樣的台灣前輩作家,又有多少被看見呢?
撇開這些不談,今天短暫的接待過程中,我看見這些也都算我的長輩之吳家子女,他們在看到父親文物被妥善保存並展出時,那些開心、感動又驕傲的眼神,每每讓我覺得欣慰,知道自己的角色和工作付出是有意義的行動,也不辜負於作家家屬的一聲聲感謝。作家的評價就留給史家去費心,但在今天的接待之中,我明白自己為吳瀛濤的家人,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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